【魚鱗生子】碧海潮生曲(?)。生子慎。

凰后大大不寫,只好自己寫…….



海境鱗族千年前得氣,人才輩出四海昇平,新王登基大典自然辦得盛大隆重,後宮早早備妥的美人們嬌俏可愛各有顏色,雖未達三宮六院十八樓那等程度,也算頗有規模,但沒人敢公然支聲,上演恃寵而驕什麼的狗血宮鬥戲碼,默默靜待王上恩寵就是。

不敢太過囂張,只因當今鱗王北冥封宇,可真是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……..呸呸呸!瞎扯什麼渾話,誰說王上太美,美到無心臨幸後宮,子嗣年頭年尾一直生難道是生假的?

那、皇子陸續出生也該來個魚心大喜、恩澤封侯的裙帶關係,可盼啊盼的,遲遲盼不來高昇,枯等雞犬升天的外戚們忍無可忍,無不將矛頭指向右文丞,因為右文丞是檯面上最親近王的左右手,再者右文丞寶軀身分,不上不下中層砲灰等級,施壓攻訐好出口無壓力。

我說右文丞,你成天兜著鱗王轉,該不是妄想自己能轉成右貴妃吧?

「蛤?別、別鬼扯………!我才沒那種心思呢!」

搞什麼啊,右文丞你不是負責管事的嗎?好歹透露點升遷的小道訊息啊。右文丞綠了一張臉,忙道:「王上即將臨盆,我可沒空瞎說了。」說完,揪著一桶水已高高懸起的小心臟,急急忙忙往內殿走去。

啊──!人才近旁廳已能聽見裡頭傳來的吃痛叫喊,伴隨著小孩嚎啕哭音,偶爾夾雜”王上,深呼吸、用力、穩住”的鼓勵,右文丞在外苦候等不到召喚,心急如焚只好躬身走進,孩童的哭聲是那個震耳欲聾,他頭低低的不敢多看一眼。鱗王一見右文丞來了,忙虛弱開口:「將、將觴兒帶出去……..」

「是。」右文丞被這氣氛搞得也眼眶滿是淚水,連忙上前抱起鱗王身旁哭紅臉的小娃兒,被又踢又打的退了出去。

來到外頭沒幾步路,右文丞已耗不住小孩的牛性,北冥觴奮力甩開他,哭得戲珠滾落一旁仍是吵著要見父王。

有人撿起戲珠蹭了蹭他的臉,看來是好心要逗他安慰,北冥觴抹了抹眼淚,一看清來人瞬間收聲安靜,但戲珠索性也不要了,溜到右文丞身後討背,大意大概是:右文丞,我不想見到這個人,快把我帶得遠遠的。

因為他直覺父王會這樣痛苦絕對是這人害的!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直覺,而小孩的直覺向來八九不離十。

鱗王很是努力,又折騰了近半個時辰,終於順利誕下一顆魚蛋,母…父子均安。(?)

支開所有人,鱗王口諭讓久候的師相進來。

欲星移走進,向四周看了看,拿起下人貼心準備的手巾幫他擦臉,擦乾額際被汗水濡濕的髮。

鱗王一見他便昏睡,欲星移沒事靠在床沿看書,坐了一會,心思琢磨到點處,若有所思起身踱步。

不料將淺眠的人給踱醒了,反正四下無人,欲星移近身扶起他,往內挪出些位子,便跟著在一旁躺下。

「你累了,快睡吧。」

聽他不以王尊稱,北冥封宇欣慰一笑,方才那顆蛋總不算白下。

「看什麼書呢?」

「沒什麼,就些無聊的閒書。」語氣懶懶的,鱗王明白這是他有心事。

「不值一看的雜書。」欲星移補道,他已經闔上眼神遊太虛。

「『王』不能看,那我能看嗎?」

欲星移睜眼,轉過頭來望向他,柔聲哄道:「你當然能看,等你身子養好我會開班授課的。」語氣溫溫的,臉上神色卻是認真嚴肅,「快睡吧,我看你睡。」

鱗王依言閉上眼,心思仍是隱約流動著,他早先瞄到書名是羽國什麼的,羽國的什麼閒書呢,大抵是些詆毀王族的稗官野史吧。

欲星移的溫文形象深植人心,遊歷歸來變得較好辯但仍保有進退得宜不踩人痛處的作風,鮮少與人態度強硬的印象,若哪天海境也流傳這類閒書,內容八成跑不掉風流鱗王俏師相這較能吸引買氣的題材。

但世人哪裡能夠明白,要欲星移冒著風險為他產下後代,到底還是捨不得這塊心頭肉,生孩子這種麻煩事還是交給他吧,誰讓他是鯤帝呢,生蛋總比產娃輕鬆,風險也相對輕微。

其實欲星移對這上下沒什麼堅持,尤其顧及鱗王的面子問題,偶爾也會言明讓北冥封宇壓壓也無所謂。

北冥封宇沉默拒絕後被他壓了好幾輪,那人佔了便宜,竟有些故意地在他耳邊說道:但看王每次處在下方的愉悅,總是令人好奇……

這等大逆不道的調戲,若不是欲星移是他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,且當今鱗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氣,否則老早翻船將人上了個哭爹喊娘,大喊王上息怒微臣下次不敢了。

但這類幻想不曾自北冥封宇心頭浮現,終歸還是捨不得啊…….。

捨不得之餘還為人下蛋,累得右文丞老緊張地哭成一灘水也莫可奈何。

北冥封宇有些無語,看了身旁已然熟睡的人一眼,這人說要看他睡,可每每撐著眼皮子忍不住入夢的人總是欲星移,北冥封宇有些心疼地想,那本書的內容該是多煩心的事。

他抬手攏了攏外頭被角,翻身將人帶進懷裡,甚滿足,甚好眠。

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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